武田信玄  

照片-日本戰國英豪武田信玄-[網摘]。

 

 

 

 

『令人懷念的秋日』

 

  秋是懷念的季節,秋是回憶的季節,秋日的懷念與回憶是永恆是短暫?各人感受不同難以界定。一個人獨處之時,最容易感到寂寞無聊,尤其是在秋天的季節裡,眼見遍地的蕭瑟黃葉飛飄,更容易將那寂寞暈染得無法收拾。塵封已久的記憶,被這些落葉弄得翻騰不已,再經思潮的無端挑撥,難免就會怦然於懷而蠢蠢欲動。靜極思動之際,於是我又想起遙遠鄉下的老友。

 

儘管他人住老遠日本的吉野鄉下,但是我在秋風催促之下,仍然鬥不過思緒的騷擾。於是我辦好出國手續劃好機票,剋日提著行囊直奔機場。到了機場掛電話給他,他驚訝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?虧他老婆搶過電話,聽我把話講完,她才興奮的掛斷電話。是日黃昏抵達東京羽田機場,就在老友那輛墨綠色馬自達出現之前,我已在機場等得有點不耐煩。正想再掛電話給他,說我自己搭車前去,但他卻出現在我眼前啦。

 

車子駛上高速公路之後,一路上他問我這趟又要去哪談生意?我說:「這趟是專程前來探望你」,他聽完我話卻撂給了我一回話:「你可別騙我喲!」興奮之情溢於言表。車子抵達他家,下車直趨老友的書房,一如五年前一模一樣,樟木桌後的牆上,高掛的仍是那幅橫匾。我很欣賞他的書法,匾上拳頭大的漢字寫著:「不動如山,沉潛如林。進退如風,威力如火。」

 

初次造訪之時,猛一照眼讓我誤認為是日本戰國英豪,儒將武田信玄的治軍行則。但經深入的分辨之後,這才發現它的內涵已經稍作修改。我對日本史興趣不濃,故只淡淡的帶過話題。記得初次見面,他有好幾次想開口問我,對這幅橫匾的觀感與意見?他很希望我能給他一些批評。可是見我老是顧左右而言它,他是個讀書人善於察言觀色,見我對書法興趣缺缺,也就不再開口多說它啦。

 

  回憶初認識的那年三月,春正當頭櫻吹雪,花瓣隨風飄揚非常壯觀。庭院裏的那棵老櫻樹,花開滿滿好像一頂花帽。老友家的小小釀酒廠,已經進入繁忙的醞釀時期。酒槽內的酒糟發酵聲音很好聽,咕嚕悠揚随著天候在變化。吾友形容它的音響,時而像似海風拂樹沙沙作響,時又像似高山滾石咕碌不斷。有時天氣太熱濕度失控之時,它就像千軍萬馬奔騰狂野,噼哩啪啦如似爆竹開花。

 

  吾友的父母都在酒廠內工作,父親是造酒部的主角師父,母親則在包裝房打雜,友人職司推銷與打子雜。一家口合力經營,景氣好多現金景氣差,就得將工廠內的酒糟或初釀之吟釀運出外賣。雖說有薪水給付,可是吾友卻不喜歡這種額外的收入。他老爸拓也先生人挺老實,一板一眼方方正正,身體魁壯與經驗豐富就是他最大的本錢。

 

每於發酵接近成熟之際,他就在槽桶旁不停的搖動木橹,撥動槽內的酒酿,盡速的幫助酵母菌散熱。如果主持發酵者沒有健壯體魄,如何去承擔這份沉重的工作呢?在這個階段裏,吾友父子不眠不休的輪流攪動著酒酿。這種工作絶不可以中斷,否則溫度超過酵母壞死,或者過度分裂,那麼這槽之酒只好當醋啦。那年時疫流行,場內員工大半感染,吾友他爹一人獨撐三天三夜,他的韌勁傳播四方,因此他家的吟釀甫一出廠,立刻就被各地客戶訂購一空。

 

  溫馨的回憶在腦海盤旋不停,這時吾友之夫人前來通知晚餐已好,於是我便跟隨著她走向餐室。但見一大盤水煮明蝦放在桌上,紅殷殷的引人食指大動。她只準備哇沙必和醬油當沾料,我教他用Sake加鹽與碎蒜頭當沾醬。這晚大家吃得興高采烈,她家孩子我這是啥麼醬料?我脫口說它是「歐吉桑醬汁」,從此,它就成為友人家獨有之蝦類之沾醬矣。   【完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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